七年
我悄悄地延续着父亲的宿命,不可自拔地沦陷在她的身影之中。缘分,也许就是轮回。所欠父母的太多太多,却又无法清洗血液里的叛逆,倔强地坚持着无用的自尊。他说过,像个男人一样,不许哭,我却认为那是人性的压抑;他说过,这个世界很大,要去闯,我却认为家才是我最后的归属;他说过,他不曾后悔,我却认为那是他为了掩饰文革过去的种种,自欺欺人的以为。一来一往之中,道不同,却无法不相为谋,儿子只能带着顺从的面具,反叛的嘴角微微上扬。或者,认识母亲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,我不得而知。虽然放弃了一切跟随了这个固执的男人,但母亲从未因为生活在他的影子里而后悔,相夫教子就是她的事业。已经泛黄的书信夹杂在印着毛主席头像的大红色笔记本里,那是她逝去的青春的全部,那是是她的精神堡垒。我不曾翻阅过,想必她也不会让我一窥究竟,毕竟那是一个女人毕生最私密的回忆,那就让它停留在青涩。我现在的所为,如果成为另一个人的记忆板块,不也何尝如此。或许,当他们两人相互依偎着渐渐老去,当我成家立业,我才能体会父亲的用心良苦,才能了解为什么他不许我哭泣,为什么男人的眼泪一文不值,为什么是自己的,就要自己去争取。但现在,我还是希望带点孩子气般地反抗他的理念,仅是一味的顺从,岂不是辜负了从他身上遗传下来的固执的基因。 get me right, i m who i m.
随想随笔,写在来新七年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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